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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国遭遇了比中国更恶心的办公室斗争

    加拿大人温文尔雅,礼貌客气的外表在办公室内被撕得粉碎,只有赤条条的互相倾轧和尔虞我诈在仍然干净整洁的斗室内疯狂滋长。

  加拿大的文明得益于完善的体制和宗教的制约。那些活生生的人,如果给他们疯狂的土壤,他们的行为表现绝对不比道德沦丧的中国人好到那里。

  你可以不同意,或表示震惊。中国人没那么差,加拿大还是很文明的,你会这么想。但事实永远会象刺骨的寒风抽打你每寸肌肤。

  办公室,一个局限的空间,那些活的人在里面蠕动着,虚伪的互相保持着距离。这些生物们无形的小宇宙却在这个局限的空间里膨胀,冲突,肆虐。

  中国的办公室里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发展到今天,会出现一些洋鬼子。加拿大的办公室
里,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生物, 外星人也会偶然路过。

  当中国人还以为自己历史悠久,利用这仅有的优势看不起本地白人的时候,印度人却微笑着把你中国人当一粒微尘轻轻掸去. 被掸落尘埃的中国人跳着双脚,倒背如流的诉说着中印战争只有中国人自己看得血脉贲张的故事时,或者如同灌了药诉说着任何一个三线城市的现代化远超印度任何城市时,或者数落着印度人一年洗一次澡,吃饭用手抓而且不洗手等原始行为时,印度人毫不在意,他仍然微笑着,抬着头看着窗外根本看不到的月亮,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当中国人脑海中马上跳出杨利伟在上面,或天宫一号的时候,印度人说:那里会出现月亮。

  如果你觉得你已经很沦丧,那我告诉你,在加拿大的办公室里,至少有整打的妖人,比你更无耻。

  OK, 如果你不服气,请趴在你那个可怜的显示屏前,我会把垃圾慢慢倒在你那张充满惊讶和不驯服的蒙古人种脸上。

人有千奇百怪的心态,而每个人也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事件发生时,总有那么一两个点踩中那些神经过敏的人的某几条脆弱的神经。于是,他们往往会表现出病态的反应,比如骂街,裸奔,上网。我不懂医学也不懂心理学,但我确实很想知道那些生物的的神经是否象一根僵掉的老油条,肥大而易碎。

  病态的人存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但是加拿大似乎把这群人召集了起来,然后用力搅了搅,一股脑泼在了大街和网上。

  当然,我自己也是个病态的人,不然怎么会无聊到拼命敲打一个塑料盘子,然后把产生的一种叫文字的东西泼在网上尽找抽?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着镜子突然发现我就像日本AV片中那些病态的色鬼,萎缩下流,但很敬业。一旦离开AV片场的时候又都表现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我并不十分好色,仅仅对漂亮女孩子有点入神。有人说这就是意淫,好吧,就算吧。

  那天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表现出正常人的一面。我是走着去上班的。在即将跨过公司停车场入口的瞬间,一辆小红车几乎擦着我身体拐进了挺车场,一头向边上的宾利冲去。我闻到了轮胎的烧焦味,小红车总算在宾利前停住,晃晃悠悠的挤进宾利边上的停车位。

  车门打开,一个女孩子蹦了出来。大热天围了一条围巾,还有磨破的牛仔裤。

  这是一号选手,如果不把我算做一号的话。我们公司的头号图形设计师,中国来的,上海人。GIRL,我这这样叫她。

  早上我总能碰到她,因为我老迟到,她也迟到。我不是故意的,估计她也不是故意的。

  一号选手冲我发出了一个鬼才听得懂的音符,一阵风般冲进了办公楼。我在门外也能听见一路乒乓的开门关门声。我们都迟到,我跟她的表现不一样。她每次总显得好像第一次迟到一样,而我表现得就像没有迟到一样。

  一进门,我就碰到了印度人的邻居孟加拉人马苏。马苏瘦瘦高高,一副学者风范,据说他过来前在大学里当老师。他的梦想是到中国上海的中纺大去看看,因为他听说那里有一门课叫,面料工艺;中纺大是世界上唯一一所大学开这门课的。我当时听了比较纳闷,边上的一号选手倒是很淡定,尽管那是她的母校。

  马苏的办公桌在办公室离门最远的角落。他继承了邻居印度人不喜欢记录和整理文档的习惯。

  在我看来,所有的文件夹都杂乱无章的堆积在的马苏四周。他就象坐在一个纸做的碉堡里面,他的武器是一门电话。躲在桌子后面用这件武器向所有人扫射。

  当你企图接近他那些文档时,他会严肃的告诉你,他知道那都是些什么文档,他摆放的位置不容任何人移动。

  马苏找文件的时候可以屁股不离开椅子,把两只长手伸往桌子的各个方向,来回摸索,直到抓到一些东西。然后他又会以同样的方式把东西放回原处。他就像一只干瘪的大章鱼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蠕动。这使我理解了,为什么印度人会发明瑜伽。对他们来说真的很实用。
来自温哥华天空  马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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