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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赤手空拳来到加拿大 贫富差异巨大

晓华与宝祺曾在上海是初中同学,后来因各自搬迁而分开,两人分别在上海及北京就读大学,晓华攻读电子工程专业,宝祺研学电脑专业,本来俩人在国内各处异地,并未有联络,巧的很,晓华于2000年移民加拿大,2001年宝祺也来到了多伦多,通过中学同学的介绍,已各自成家的两家人在多伦多重逢。


然而时隔多年,当年重逢的喜悦早已不复存在,两家人已渐行渐远,能聊的话越来越少,原因只有一个,生存的不同境遇、不同经济条件,如沟壑般逐渐划开了两个家庭的距离。


加中时报王迅雷报道, 宝祺来加不久,从打实习“义工”开始,逐渐转换了多份工作,终于在本地一大型电讯公司找到一份年薪逾7万元的职位。他原来是医生的太太,来加后重入学院学习,从家庭护理做起,现在已获得一份稳定的护士工作,家庭收入逾10万元,去年买了间50多万元的房子,孩子送入私校学习,节假期全家还出外旅游或回国探亲。


可是晓华就没有如此“幸运”,专业工作投身无门,即使有时获得合适职位,也仅是短期而过,最后只能打些零碎体力杂工,心情也非常糟糕,本来从事行政管理的太太找工更难,从家庭保姆、车衣等什么都去做,最后找到一份较稳定的咖啡店工作,有意想自己开个咖啡店,苦于没有资金,一家三口6年来都不敢贷款买房,省吃俭用,希望能积存些将来发展的资金。


原本大家都是赤手空拳来到加拿大,多年后由于经济条件的巨大差异,在社会金字塔中各处一地,感怀迥异。


这种情况绝非特殊,也是社会常情,以往由于中国移民人数不多,贫富差别所形成的社会阶层并不明显,但随著十年来中国移民圈不断扩展,贫富金字塔已逐渐成形,社会阶层也日趋明显,在金融、高科技、地产等行业高收入群,已成为金字塔塔顶的优越阶层,但大部分人则处于塔中或塔底的阶层,虽然这种贫富差距比中国目前现状要小很多,而且社会财富也不可能极大化集中于塔顶阶层,但中国移民中很多家庭处于非常艰难的贫困状态,是不容忽视的问题,据社区服务机构反映,在大陆新移民中一家人年收入不到3万元,或长年租住地下室的贫困现象还是很普遍。


加拿大最新公布的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由2001至2006年间,全国人口总数达3,160万人,人口成长率为5.4%,移民成为人口增长的主要因素,尤其像在安省增长的75万人中,约60万人是新移民,占全国新移民人数一半,无可置疑的是每年超逾3万人的中国大陆移民成为其中的重要来源。


然而这些数据并不能透视出移民社区的内在复杂情况,中国大陆移民不同于以往较富裕的港台移民,除去一些带钱而来的商业移民外,绝大部分是两袖清风的高专业水准技术移民,他们需要在加国重新开创事业,建立家庭的经济基础,但同样起跑线上的专业人士,数年后的境遇完全不一样。


近年来一些社区机构所作的调查都指出,中国大陆移民的失业率远高于加国平均水平,无法找到专业工作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即使现今高收入的一族也完全可能是抛去自己原本的专业而重新起步,如从事经纪行业者,所以造成了整个社区只有凤毛麟角才能成为高收入阶层的现状。


问题是随著年月的延续,移民社区贫富的差距在不断扩大,据本地一些成功地产经纪反映,他们很多生意是靠回头客,其中就是一批小房换大房的高收入阶层,原先他们来时很艰苦,省吃俭用贷款买一小房,4、5年后工作稳定再换大屋,他们如同群体中的“精英”阶层,优越感很强,生活安定,融入主流社会的愿望也高,甚至很多人根本不在移民社区中活动,自有一个交际的行业圈,如金融界等,有些人还时不时会调侃那些在社区出头露面者在“瞎混”,这一高薪阶层再加上原本是国内大款的移民,实际上已开始远离移民社区,形成一个塔尖阶层。


相反的大批仍在为基本生存闯荡的新移民,淹没于芸芸众生之中,他们的疾苦并不能引起主流社会及政府的极大关注,如同在目前政府的移民定居服务拨款中,中国移民虽属最多人数族群,但资源分配明显不合比例,短期内也未见有很大改善迹象。


据华人社区服务机构社工反映,原本同样水准的移民在贫富差距拉开后,会形成很多社会问题,例如低收入家庭的情绪困扰,难以融入主流社会等等,不少年过40 岁的专业人士,随著5、6年过去,未来找到好职位的希望更加渺茫,他们难以追上原本同一起跑线上的高收入阶层水准,在生活磨难中会出现很多心理偏差问题,例如,不少低收入家庭,感觉自己无望,就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后代身上,望子成龙,省吃俭用去培养子女,周末安排满满的学习内容,学琴、学画、学舞等等,唯恐子女少一份技能,未来无法全能发展,但最终可能苦坏父母,累伤子女。


任何一个社会都存在贫富金字塔及阶级之别,虽然在加拿大有一流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即使赤贫也无需担心基本生活问题,但中国移民社区能否合理有序调整差别,让更多人融入主流,汇入中产阶级,这将是未来社会不可回避的一个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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