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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各国中产家庭账本 日子都不太好过(图)

巴西里约贫民窟的中产阶级家庭。

中产家庭的账本·美国人吉姆:收入减少,消费却持续上升

美国对于中产阶级的定义一直非常宽泛,基本上除了最高收入的1%-2%和最低收入的10%-20%的人群,大家都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是中产阶级的一员,但是现实如何呢?美国人口普查局统计称,2012年美国人年收入的中位数是50054美元,为1996年以来最低。

年届六旬的吉姆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芝加哥从事设计工作将近40年,在设计事务所里的成功让他早在20年前就出来开了一间自己的公司。凭着谨慎的经营和没日没夜的苦干,吉姆一家在郊区买了一套学区房,供三个女儿上了大学。

2008年金融风暴期间,吉姆的一个债主突然宣布破产,欠了他8万美元的债务,对簿公堂消耗了吉姆大量的精力和律师费,他只好解雇手下的合同工,自己再找兼职补贴家用,开的一辆老旧汽车也不敢换。这几年经济复苏,公司的业务好起来,出于跑业务的形象考虑,吉姆换了辆新车,但是并没有盲目扩张,他想稳稳当当地把公司支撑到退休。

可是,当他一想起来即使房子快还完30年的贷款,孩子学费也已经交完,但每年光房子的地税就要交两万多美元,加上其他的生活费用得5万美元以上,还是不由地为退休后的生活发愁。解决办法只有两个:大房子换小房子,搬到地税低的地方;或者继续工作,退休遥遥无期。

吉姆年收入接近甚至超过六位数,远远超过了两万多美元家庭年收入的美国贫困线,在美国属于收入最高的三分之一人群,但还远远不属于完全衣食无忧的富有阶层。

吉姆是为自己打工,可其他的工薪阶层不被裁员已属幸运,更不用提过去6年中基本上没有加过薪或者加薪幅度跟不上通胀增幅了。在一些州立大学,因为州政府的财政支持锐减,学校不得不想方设法节约开支,竟对全体教职员工实行两周的强迫无薪休假,等于全体减薪。

收入减少,消费却持续上升,进一步降低了中产阶级的消费能力。家庭开支不外乎住房、饮食、出行、能源、教育、医疗等几方面,其中,美国农业得到美国政府的大额补贴,加上大量进口国外食品,食品的价格一直较低,过去十年变化都不大。一家四口一周用100美元购买食品足矣,但是人们大幅减少了上餐馆的频率,因为即使是吃快餐,一家四口也至少需要20美元左右,比在家做贵了不少。

过去几年家庭开支提升最快的正是对于美国人至关重要的油价,87号汽油从十年前的平均价格2.18美元一加仑,升至如今的2.76美元,最高时达到了4.10美元,连续几年都超过3美元,让离不开汽车的美国家庭叫苦不迭。

次级房贷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房价在美国大多数地方直线回落,不少中产阶级房主都因为房贷高于房屋的实际价值或者失业而弃房,等于是把多年的积蓄都蒸发了,因此从中产滑落入贫困者比比皆是。

让美国中产阶级大为头疼的,还有每年以3%到10%速度增长的大学学费。中产阶级的收入让他们的孩子们无法享受助学金和学费减免,可又不足以为学校大量捐款以换取入学优先权。即使孩子还小,大城市的托儿所费用动辄每月1500到2000美元,导致一些妇女不得不放弃事业回家带孩子。

此外,美国医疗费用昂贵众人皆知,即使奥巴马政府一力改革医疗保险业,每年的医疗费用仍然是中产阶级的沉重负担。

中产家庭的账本·日本人原口女士:旅游、娱乐是奢侈的事

从2004年第一次驻日至今的10多年来,在记者的印象中,日本整体上面貌变化不大,大兴土木的地方很少,街道多年来保持一个模样。但在平静的外表下,普通日本人的日子却似乎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问起几个日本朋友,都说奖金少,工资涨得慢,物价也在升高,生活得并不轻松。

家住东京的原口女士(化名)告诉记者,如果说起10年来她家生活的变化,主要是随着三个孩子的长大,高中、大学学费成为一笔巨大的开销。尤其是上私立高中、私立大学、私塾、补习学校是很大的负担。私立高中每年光学费是每人80万日元(1日元约合0.05元人民币)左右;为了考高中和大学而上的私塾每人每年也需要50多万日元。为考取喜欢的大学,在高中毕业后继续复习就读补习学校的学费加交通费也需要100万日元左右。她家3个儿子,两个读私立高中,两个读私立大学,两个各上过一年的补习学校。其中老三应届没考上喜欢的大学,上补习学校后,第二年考上了法政大学就读一年,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又从法政大学退学重新考上庆应义塾大学;再加上老二踢足球也要交各种会费等,每年儿子们的开销给家庭带来巨大的经济压力。

原口介绍说,自己老公的年收入前些年是800多万日元,后来民主党当政,削减了一些“财团法人”的预算,工资减到700多万,现在才象征性地每月涨1千日元左右,有时甚至才涨几百元。她说,和自己家一样,大部分日本人没怎么感觉到生活水准有什么提高。

跟原口一样50来岁年龄段的很多家庭还有房贷,每月大概需还10万日元左右。虽然她家已提前偿还完毕,但是今年作为拆迁户造新房,除了补助外,自己还得借至少1000多万日元的房贷。日本现在的建材、建筑费高涨,想要建一个稍满意的住房,自己不得不再贴一些。

相比而言,吃穿都是小数目了,旅游、娱乐才是奢侈的事。孩子们学校组织的“修学旅行”不便宜,每次大概15万日元左右。至于全家旅游,近10年几乎没有过,最多过年时一起外出吃几顿饭而已。

日本总务省统计局6月11日公布的数据显示,日本家庭的收入和支出是逐年减少的。近几年日本的贫富分化明显,独居家庭增多,隐性存在很多社会问题。有分析称,日本老年人90%都处于下层生活水平,前几天在新干线列车上自焚的老人就是对生活失去希望所致。

虽然日本有年金(养老金)保险,但是由于老龄化日益加剧,缴纳保险费的劳动人口越来越少,而需要供养的老人越来越多,这就导致领取养老金的年龄越来越晚,而领到的金额也越来越少。一位四口之家的女主人担心地表示,“今后老了怎么生活简直不敢想,一是不敢想生大病怎么办,二是不敢想今后养老怎么办,三是更不敢想大地震来了怎么办。虽然加入了地震保险,但是真的发生地震,保险金是很少的,根本不够重建房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中产家庭的账本·巴西人门德斯:经济不景气,担心重返贫困

“中产阶级?我?”若熙内德·门德斯被这个想法惊到了。34岁的她住在里约热内卢的罗西尼亚贫民窟,目前月收入1500至2000雷亚尔(1雷亚尔约合1.98元人民币),已经属于巴西最新划分的中产阶级范畴。

若熙内德与两个儿子一起住在一间35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客厅有一台新买的29寸平板电视,孩子们喜欢坐在餐桌前看有线台的卡通频道,因为客厅里实在摆不下沙发;厨房里四孔的炉子是旧的,但是冰箱和冰柜都是新买的;洗衣房里的洗衣机也是最新的款式。“这些我都是分期付款买的。”若熙内德说,家里还缺一台电脑和一个游戏机,最近还想买个新手机。

巴西传统中产阶级的标准一般用四个方面来评判,一是具有较高的月收入,比如1000美元以上,按当前汇率标准的话是3000雷亚尔以上;二是拥有独立的住房和小汽车;三是孩子能够享受完整的教育培训;最后一点是生活品质的保证,即要保证每年有外出旅游的经历,并且强调这种旅游经历必须包含不少于两次坐飞机的旅行。

而随着巴西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像若熙内德这样的贫民窟居民也达到了“中产阶级”的收入标准。巴西瓦加斯基金会从2002年起就提出了“新中产阶级”的概念。若熙内德家就是典型的巴西“新中产阶级”家庭。2012年巴西政府发布《中产阶层的声音》统计报告,按照收入将巴西人口划分阶层,其中A级和B级是精英阶层,月收入在4591雷亚尔以上;C级和D级算中产阶级,月收入分别在1064至4591雷亚尔以及768至1064雷亚尔。

2012年巴西战略事务秘书处成立了一个工作组,其所发布的“新中产阶级数字”显示,新中产阶级为巴西经济注入1.1万亿雷亚尔,他们成为企业招工的重点人群;他们的消费让市场变热,也直接降低了2008年至2011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的冲击。

新中产阶级是全国一半信用卡的持卡人,他们的年收入总和为3280亿雷亚尔,68%的新中产阶级年轻人接受的教育超过父母,41%的新中产阶级收入来自妇女(精英阶层妇女工作仅贡献25%),是全国收入来源的48%,网民中60%是新中产阶级,巴西南部较发达地区新中产阶级最多,而东北部和内陆地区新中产阶级增加最多。

虽然新中产阶级的兴起带动巴西国内消费增加和经济持续增长,但由于全球性的经济危机蔓延,巴西的经济开始出现放缓,甚至陷入衰退,新中产阶级普遍担心重返贫困。但是政府的社会发展计划主要是针对最底层,中产阶级并不在其列,在通货膨胀日益严重情况下,政府提高的也仅是最低工资,一系列的社会政策中产阶级丝毫无法受益,这也使他们成为经济不景气的最大受害者。

对于若熙内德来说,她担心的不是失去“中产阶级”这个头衔,她更害怕的是失去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生活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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