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探亲闲记：北京大国首都面面观

　　北京机场的第三航站真是神州“高大上”的体现， 让人叹为观止。上飞机前，有二个小时的休闲时间在这座巨大且很具艺术性的大厅里走动。 高大屋顶上的排排繁灯看上去的效果如同天上的灿烂星光。心说，朝廷知道北京的雾霾太严重，草民们不容易看到太阳和星星。索性在这里弄个人造星光宇宙让来往的旅客们体会一下北京曾有过的清朗夜空么。经济发展起来，草民们兴起出国旅游。国际航班几乎班班爆满。大厅里，旅客们熙熙攘攘，推着或提着大包小包的，跟蚂蚁搬家那样浩浩荡荡的。而且都是年轻一代居多。年轻人不知道咋这么有钱呐？ 人流多，因为空间高大，地方宽阔，路线划分清楚，分流计划的好，感觉上轻松，没有迷失的忧虑，也没有美国大机场如ATL和JFK机场里人挤人的感觉。

　　大厅和其他航站有自动轨道车运行。无人驾驶。站台门和车厢门分别打开，一边上，另一边下。好像美国这边只有亚特兰大机场有这种轨道车。 自然，新车内部信号显示更清楚明了。

　　突然想起，四十多年前，俺少年时看科幻小说描写的未来世界里就有这种无人驾驶的车辆，一切自动化。唉，现代化到了，俺也快成一历史人物了。 哪天得写几篇回忆录，说说俺们那个时代的蒸汽机车，比如毛泽东号吧。

　　大厅里，大型到港和离港显示牌就好几块，一目了然。班次，时间，登机口都清楚。 要是还有问题，二个问询台，旅客们排队在寻求帮助。服务台的年轻女孩仪表得体，态度极好。在喝杯咖啡等待期间，看到店外边一位维持秩序的年轻女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制服，系条彩色围巾，身高腿长，皮肤白皙，青春逼人。她说话礼貌而专业， 大方，可人。看了一会儿，咖啡都冷了。心里真遗憾自己早生二十年哎！ 怎么现在满大街漂亮妞儿啊！ 想到这里，心里蠢动着一个想法：要不要学一把82老牛吃28嫩草呐？

　　航站里面各种礼品店，快餐店，酒吧，书店，让人眼花缭乱。在书店门口，俺一眼看到一本“习近平论治国”。 封皮上习大大慈祥而又分寸地微笑着。 拿起手机，刚对准习大大要按下扳机了，站在一边的售书小姐过来，先生，不购买此书，不要拍照。也不用问为什么，别跟人家年轻小姐过意不去么。 俺立刻收起手机，道声打扰了。

JFK 机场

　　这次时隔二十年，我再次从JFK上下机。JFK机场使用几十年了。 一号航站出口大厅破烂窄小。几个食品店，礼品店，咖啡店，酒吧，价格昂贵还不让人喜欢。各种标志也不甚清楚。资讯服务尤其差。想问如何从机场到曼哈顿，找不到机场人员问路。最后找到一个服务台，那生硬态度和那人的脸色一样，感觉很不好。

　　JFK机场自动轨道车，从站台图上看，有红蓝黄三种颜色区分。可等我上去后就傻眼了：根本看不到这车子的颜色，里外都没有标志。我找了半天，不知道这车子开到哪里。本来是要从机场内坐到外边地铁站的，结果在机场四个航站中折腾了二个来回，带我兜圈子。气得我只好找个地方下来，再查图，找人问。来了一班车，上去一会儿才发现方向相反。再下来， 等下一班。等到了地铁站，总算有个穿地铁制服的女子热心帮忙。等地铁，足足有20分钟。 那天正好降温下雨。我的行李拿错了，没有衣服穿。只好在月台上哆嗦着等地铁。

　　纽约地铁方便的确是名不虚传。一旦坐上去， 轰隆轰隆地开。 快到了第四十二街之前一站，地铁车门打开，居然吹进强烈的尿骚味道。看看车里其他人谁也不动声色的，我暗自佩服纽约人民的忍耐。

　　进了第四十二街那个巴士总站，又找不到去我那个方向的汽车。问Nj Transit 售票员，一排八个窗口，一律黑哥们，满口粗俗，态度很牛叉。 明知道我要去哪里，坐哪家的巴士，愣说不知道。其实，因为他们的巴士不去我那个方向，赚不到这份小钱，他们就不管闲事。终于有好心人指着一个窗口说那家公司去你的地方。回头看看第四号窗口那个老黑，丫装处一副无辜的样子。与人方便，不过抬手一指，这厮居然就是不肯。 套句过去抗战电影里日本鬼子的台词说，良心大大地坏啦。

北京会成为牛妖的法拉盛么

　　这次去了东城，西城，石景山等几个地方办事。一个突出的感觉是除去规划良好的大型新建筑外，老城区有太多来自各地小镇乡下的人群在大城市中谋生活。来自各地的大学毕业生们在各种职场和商场中打拼。来自各地的草民们也在北京的街头巷尾打拼。老城区临街的大街小巷挤满了各种小店，一天恨不得开门二十四小时。知道这些小店经营不易，赚份儿辛苦钱，可也很头疼它们带来的脏乱臭差现象。

　　陪父亲走去买包子。路上看到一个老太太让三岁左右的孙女在大街上对着下水道拉屎。那口音，那愚木的眼神。父亲皱着眉头走过。我也是充满厌恶地盯了那老太太一眼。这不是第一次看到的现象。几年前回去，就看到一个衣着光鲜但未脱土气的女子坐在店内，盯着她也就二岁多的女儿在街上的下水道口拉屎。小孩子身边，汽车，机动车呼啸而过。那愚木的女子毫不在意。某兰州拉面馆前，摆着三个桌子。 路边下水道味道冲天。早班的民工们坐在桌边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后，垃圾满街。做生意的不怕脏，吃东西的也不怕脏，走路的怕脏也只能干生气。类似的现象不胜枚举。真把北京街头巷尾搞成了兰州县镇街头了。

　　我注意到，石景山区的城管大爷们大概早上上班晚，反正早上七点半前后，天天如此脏乱，就是没有人管。当然，也可能是麻木了，条条街头巷尾的，都是被这些小店们搞得乱七八糟的。西四大街上一个卖不知道啥东西的小店，用自动录音播放它的广告，每半分钟播一次，真他娘的烦死人，恨不得上去一脚踢飞它的破喇叭。噪音扰民嘛。石景山游乐园在往西，在古城地铁站口，非法的小摩的堵着站口等活儿。在大街上逆流而上玩命冲为少绕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乘客在里面。反正我是不会照顾他们生意的。从石景山到东直门，从西四到东四，只要你走老城区街道，就得面对各种外地底层草民的脏乱差和粗俗的做法。照了不少街头巷尾的照片，想跟法拉盛华人区对比一下。还真是很像。可惜，回来后，嫌照片太多，把这些给洗掉了。也许这些操着五花八门口音的劳动人群有正当权力在北京谋生活，可是请不要把北京搞成一个脏乱差的地方，一个低俗的城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