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代中,我刚刚来到温哥华的时候,市府决定禁止一条高速公路连通市中心。此前,市府还决定禁止在史坦利公园的入口处建造大酒店。这些都是我们城市历史中重要的时刻,显示温哥华与印象中北美典型城市的不同。
这一次,政府看到了社区的神圣不可侵犯性。宜居力超越车文化。以前也发生过,其它地方也发生过,比如1960年代的曼哈顿,当时的城市理论主义者Jane Jacobs停止了曼哈顿下城高速公路通向格林威治村;而1971年的多伦多,安大略省府也终结了Spadina快速通道的建设。
但在温哥华,城市实验法是以与任何其它城市都不同的方式兴起的,我们独具特色,号称最佳海岸的自恋情绪,也可以叫做温哥华主义。
这个说法很模糊,包容一切,对不同的人意味着不同的意义。但市中心高层公寓建筑,自由挥洒的公里设施和混用方式,最有代表性。我们没有放弃市中心,相反我们占领了这里,大规模地占领了这里。我们鼓励步行,以及一种在酝酿中的自行车文化。我们使用火车和公车将人们晕倒市中心,而不是高速公路。
只要想到未来的光彩,就觉得这一切都很美好。
但看看现实,又觉得太奇怪。
温哥华主义或许会像它的崇拜者所言,在全球造成影响,但其在本地却有些捉襟见肘。如果我必须得给它画个界限的话,我会说往东走不出Main街,往南就停在Broadway。走出这块小区域,你就能发现一个真正的温哥华,传统的社区非常保守的扩张和改变,跟郊区的一切那幺相像。这里居民痛恨增加人口密度,希望能够保持他们绿树葱茏的街道。没人买账温哥华主义。
这些抱怨在任何一个社区都很平常普遍,而且也不是什幺新鲜事。之前苏利文担任市长时就遇到过这些问题,当然也因此而失去了投票。下一次市选,伟景温哥华可能也会因此下台。
与此同时,我们的确有难以否认的压力,必须得加强人口密度。而且让城市更加环保也是迫不及待。与此同时,居民们抱怨房屋高价,他们的孩子也因为无法在他们成长的地方买房而逃离。
但有多少居民相信自己才是导致房价居高不下的原因呢?他们不愿意增加居住密度,导致房子稀少,稀少当然也就意味着高房价。格林威治村是个好例子。Jacobs或许让它远离了高速公路带来的烦恼,但这个地方由此就和一般人无关了,只有非常富有的人才能买得起。
温哥华现在面对的,正式人们惧怕改变与急需新发展方向的碰撞:这个城市因此也陷入停滞。新理论凭借唬人的光彩让我们走到今天,再也走不远了,或者更确切的说,也失去了迷人之处。
(有时我会想,如果Jacobs还活着,她会怎幺做呢?Jacobs,曾撰写The Death and Life of Great American Cities,为保护城市中的社区而战。但她也曾是城市密度增加的信仰者)
在温哥华城外的人们把这个理论看成是一种城市幻象,但其实问题要比这个严重得多。
真正的变化存在于我们仍然错误地叫做郊区的地方。那些地方的变化速度和成都让人们对Point Grey路单车道的愤怒显得又好笑又狭隘。
南菲沙Perimeter路是一条工业路,其规模,成本和建筑的复杂性,需要被看到,需要被认可。我们刚刚完成了世界上最宽的桥梁建设,每一条线都可通车。只等Massey Tunnel被拆除后,温哥华港就可将菲沙河开放给大型油罐车,深吃水货船。与此同时从三角洲,到素里,再到高贵林港,大片大片农用土地不断消失让人绝望。这些土地上建立了成千上万的房子,却无一能连接到公交系统。
其它地方,没人注意温哥华主义,尽管他们应该这样做。城市规划与此概念相矛盾。在那里,没有暂停的概念。他们在全速前进,内部小宇宙不停燃烧,进入地狱之路已经铺好。